寂寞屠城

写文不是我想写,想写就能写~~~~让我吃好,让我睡好,灵感就出来~~

倾国(38.今晚会二更)

(不要着急啊,伪装者我还没看呢。我在写文期间的规矩是不看电视不看文。要不就会坑掉。所以我为了这文牺牲很大啊。。。。。。

等我看了电视再说,不过我希望这次能站个轻松点的CP。老这么劳心伤神的,我自己也受不了啊。)


三十八

齐王归宗,万民归心,朝野欢腾。又兼为齐王正位大赦天下,今圣上贤德之名再次以金陵为轴向八方辐射。无奈献州偏远,传讯不速,仍有臣民被献王蒙在鼓里。列战英连连传来战报,言献王囤兵献州边界,兵力以激增数万,恐生大患。陛下沉色,诏众臣商议出征之事。

礼部尚书柳暨却恰在此时颓然病倒,萧景琰夙夜传太医诊视,回奏老尚书因郁结于心,肝气不顺,病虽不大,但年迈兼有旧疾,故难以政务。萧景琰感念,特赐宫中御药疗治。齐王听闻,请旨探视,萧景琰允准。次日晨时,齐王素冠整装,亲捧生父排位前往尚书府,未入府门,先在门外恭恭敬敬以主君答谢上卿之礼,作揖拜服三次。老尚书在府内惊闻此讯,挣扎起身,奔走迎接亲王驾到。未至府门,齐王已走进庭中,柳暨愧然下拜,口称殿下折煞老臣。齐王泪流满面,扶起老尚书,泣道:“本王此来,并非为己为君,而是为安生父在天之灵。感念老大人当年以区区五品之职,神武门前跪冤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又遭杖责五十,侥幸存身。大人不惧艰险,不畏天威,敢于陈忠良之冤,敢于述万民之怨。刚正不阿浩然正气,十数年不悔如初。此等大义风骨,是庭生生父之福,是江山社稷之幸,是父皇赖以肱骨之臣。愿老大人不计心患,早日病愈,竭忠尽节为百官之表率,实乃父皇诚愿也。”

柳暨涕泗横流俯地叩首,自称罪该万死。说来也怪,从齐王来过,老尚书竟像打了强心剂一般,三日病愈四日还朝,荣光满面精神焕发。太医无不啧啧称奇,皆言齐王灵丹妙药手到病除。

又逾三天,皇帝在武英殿将一应朝中大事分派停当,宣布御驾亲征。朝野再次震惊,一半大臣出反对之音。然陛下言之于献王手足大义,当两军对垒名正言顺,方不负先帝生养、兄弟手足之情。众臣默默。随后中书令颁布圣旨诏书:

七日之后,朕御驾亲征讨伐献州,尽手足之义,斥献王不仁。亲命沈追之子沈粼为轻骑先锋营先行开道,着纪城孟大将军为左副帅,率纪城五万军马随后起兵。命列战英将军为右副帅随侍,朕亲为督军主帅,率长林军十万兵马兵发献州。朝中诸事。托与齐王监国,言太傅辅佐,三省六部各司其责,蒙大统领率禁军护卫京城。边疆诸将原地镇守,听令而动。

另,吾儿齐王听旨。自古刀枪无眼富贵在天。若朕此去未能按时回朝,国不可一日无君。兹恪遵皇太后慈渝,立尔为储,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繁四海之心。谨告天地宗庙社稷,布告天下,钦此。

 

立储诏书一经颁布,整个朝野简直煮沸了。连日以来历经万民滔天彻查齐王身世一案,又临献王发兵军情紧急,陛下刚刚又说过御驾亲征,大臣们一个一个每天靠吃定心汤药活着。此时又下了立储诏书,朝中风向变化之快,简直让众臣目瞪口呆。此时喝汤药都不管用了,人人倒像打了鸡血一样,每日上殿提足了精神看还有没有新动向。齐王身世既立不久,虽然众望所归,但毕竟不是帝王亲出,若有朝一日纳妃立后生有皇子,仍是焦灼之事,故诸臣中多有持反对意见者。然而目今情形,全朝上下万众一心的胸间一口凝气,都吊在御驾亲征上,且献州之事不能再拖,陛下圣意又切切在理,一旦事出不测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而满朝大臣又只好把谏言都强压回肚子里。

同朝臣正好相反,自昔日贤王之子归宗立储,远方州府民意还不如何,金陵内外百姓却欢腾热闹。这是大梁开朝以来,第一次万民血书请愿在朝堂上起了作用,比之当年万民请愿却遭镇压屠戮之时堪称天翻地覆。曾血书按指的百姓无有不沾沾自喜者。又值夏末天高日长,晚间百姓皆走街窜巷喜气洋洋,以至于街边贩卖之物又都多了起来,灯街夜市跟过节似的人头攒动。此时正大臣们一个一个的忧心忡忡却成了强烈对比。百姓良善,只知安居乐业不知社稷深远,大臣们每天看着民间热闹,心里却五味陈杂,也不知百姓声势如此渐长下去,对江山社稷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总归眼下不至于因此生事,总算还可松了一口气。

于是,满朝人心所向,都在献州之处。倒没人想的起梅长苏来。梅长苏倒每天在宅里清闲了一段日子。及至陛下亲诏七日后御驾亲征,黎纲甄平便紧忙安顿一应随驾事宜。梅长苏趁着天气好时,就在院中看黎纲甄平里出外进的忙碌。偶尔还能听见黎纲小声说:“看我说什么来着,定有大事发生。”

甄平亦低语道:“你也不怕宗主听见。再者说,陛下亲征,宗主肯定要随驾,你心中应该早就有数。”

黎纲愕道:“可我没想到陛下真会亲征啊!满朝文武都劝不住一个陛下?!”

甄平刚想说你头一天认识陛下么。却冷不丁听见宗主在身后跟飞流悠悠哉哉的闲话:“飞流,你知道苏哥哥什么本事最好使么?”

飞流不解:“什么?”

梅长苏便慢慢笑着给他解释道:“别看苏哥哥身子弱,手无缚鸡之力。但苏哥哥浑身上下耳清目明着呢,我要是想捉鸡,那鸡准跑不回鸡窝就被炖啦。”

黎纲甄平陡然吓了一跳,只好相视苦笑,迅速去各忙各事。

 

言豫津身在兵部,此时正忙到脚打后脑勺分身乏术,深夜中才有时间来黎宅探访。梅长苏便叫黎纲以“今日盟中多有俗事,宗主劳累,已经睡下”为由挡在门外。

阁内萧景睿不解,问之为何连言豫津都不见。梅长苏便笑道:“你以为豫津是为自己来的?左不过言叔叔大约猜到我会随驾,所以谴豫津来问。”

萧景睿略思道:“言太傅如今位列朝中重臣,及纪王爷久不问世,前些日为齐王正名挺身而出,还有我母亲,近日都在风口浪尖上,每日出门行事倍受瞩目。但这样瞒着,我母亲尚不知情,可言侯和纪王若日后知道此事,恐要伤心。”

梅长苏笑道:“若不推脱,我就要骗他们,岂非更要伤心?若有机缘,他日自会相见,现在为时尚早,正当战时,不宜再旁生枝节。”

萧景睿虽然有些伤感,但却点头道:“确实不宜旁生枝节。大约纪王言侯都是跟苏兄一样的想法。”片刻又道:“此次朝廷竟未征兵。我若要跟去,只能上奏请旨。可我现在这个身份……苏兄能给我想个办法?”

梅长苏笑道:“你为什么要跟去?”

萧景睿道:“一则保家卫国,二则要护着苏兄。”

梅长苏止不住开怀大笑,以至于笑出眼泪:“景睿将三十而立,又哪来小孩子顽话。保家卫国我倒理解,可是心中有道,不分在朝在野。你的南楚皇室血脉确实不宜受封,仅作为小卒出征,又有多大助力?当日你周旋于大渝与南楚之间,以一己之力离间大渝朝堂,难道不是保家卫国?还说要护着苏兄,景睿啊景睿,你觉得黎纲甄平还有飞流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景睿皱眉:“可即便有他们,当日苏兄还是曾传死讯!我实在不放心!”

梅长苏笑道:“当日几乎战死,那是因为兵力有限,渝太子又誓言活捉我,故而才亲出诱敌。如今是兵伐献州,御驾亲征,我只是帐中谋士。你是把献王看的太高,还是觉得大梁兵力不足?”

萧景睿被噎的无话,闷闷不乐。

梅长苏道:“我知景睿之心醇厚,心中甚慰。可是你的作用远不止小卒而已。景睿,就拿谢玉手书一事,虽然作假,可是你的功劳忠心日月可鉴。如今天泉山庄已号称天下第一山庄,必有你一席之地。纵然不能朝堂拜将,他日名震江湖,安民一方,亦可报效家国。”

萧景睿坐了一会儿,淡淡叹气道:“怎么说呢。谢侯虽不以我为子,但整整二十五年,我却视他为父。少时顽劣,视吾父山高海深,效法笔迹做恶,连母亲都分不出来。这也不算什么功劳。而且此事之中,还要靠母亲亲自准备绢布,苏兄着能人异士将绢布作旧,才得以假乱真。”

梅长苏笑道;“景睿,你太看轻你自己了。你知道为什么琅琊公子榜你总在第二我总在第一,你总排不过我么?”

萧景睿对这个问题倒觉得惊异疑惑:“为什么?”

梅长苏笑道:“就是因为你不够自大。我就是自大到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完成,才能无所畏惧,心中无畏,路路平川。”

萧景睿闻此语惊愕半晌,方心领神会笑道:“景睿谢苏兄教诲。他日一举摘得公子榜榜首,还请苏兄不要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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