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屠城

写文不是我想写,想写就能写~~~~让我吃好,让我睡好,灵感就出来~~

倾国(44上)

(怎么说呢,越到结尾越不好写。本来想一章发完的,却还是要缓缓。心力不足心力不足,写到仇恨时我自己跟电脑跟前坐着跟演戏似地一会咬牙一会瞪眼。。。。。赶紧完结吧,不完结我都神经病了。)



四十四

梅长苏觉得不对。

萧景琰一口气饮尽从梅长苏手里接过来的解暑汤,将空碗置在桌上,抬头却见连日只在帐边坐着不动的梅长苏正淡然起身朝外走。萧景琰便皱眉。帐中众将只来得及看见陛下鹿眼圆睁目露精光,一个箭步便从主位中飞身跃出。

萧景琰只觉得自己的心是抖的。他其实没看见什么异样,什么也没时间去想。他只是凭感觉知道梅长苏行走时脚步虚浮,一口气吊在心间,只待走出帐外便可咽下去。那一刻什么君臣纲纪,什么人伦礼法,萧景琰只要梅长苏活着。他跃过去惊心叫了一声:“小殊!”然后从身后托起梅长苏的双臂,梅长苏就这样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就倒在他的怀中,再无声息了。

 

萧景琰只觉得要喊,可是却不能喊。只觉得目眦欲裂,却不能裂。他抖着手把梅长苏紧紧搂在怀中,顾不得一切去吼列战英:“去查!去查!那水有问题去给朕查——————”

黎纲正站在主帐外时时侯着梅长苏出来,此时见陛下抱着浑然不醒的宗主,不觉大惊失色,几乎是扑上去大声吼叫:“宗主!宗主!”

随后随行太医入帐,全营地都已知道陛下帐中谋士遭人投毒,陛下当时眼欲滴血状似坠魔。太医被阵势所惊,入帐时颠颠颤颤几乎不能克制,半身跌到塌前为梅长苏诊脉,一时慌不敢言,只说不像是投毒,却又实在像毒。萧景琰此时也扑在塌前,闻言几乎疯了,一手握住太医的手腕喝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水是朕亲尝过的!怎么朕没有事怎么朕没有事!!!”

太医积年在宫中行走,虽奉御驾不多,却从未见陛下如此狂悖,自己在宫中奉差已有两朝,还没听过哪朝陛下抓住臣子的手腕嘶吼,如此就代表着……陛下要杀人了。太医浑身颤栗叩头不止,萧景琰牙关紧咬唇下渗血,黎纲也再不是江左盟独挡一面的舵主,扑到榻前几乎悲怆切齿。

正僵持间,列战英行事却快。营地负责端水取水的役使,一脉了然十分简单,很快就揪出一个人来,列战英咬牙提着扔进帐中,回禀道:“陛下,臣一路查问,今日主帐中饮水都经过细心查验,与往日并无不同,若有问题便在取水的环节上。大军驻地用水诸多,每日取水都要轮换,有人看见这人在取水时似乎曾向桶中投入药粉,但并不确定。事后伙头找了几个人尝过,也并无问题。但臣在此人地铺中搜到此物。”言罢打开一看,是一个不显眼的小布包,里面还残留着药粉。

萧景琰此时已经从强烈的骇怒中镇定了些许,眼中仍有血红之色,命太医检验。太医接过布包,亲自验看,几番不能确定,又亲尝了一尝,才道:“回奏陛下,倒像,像……像是一种寒笋的粉末。”

萧景琰的语气寒光四射:“寒笋?”

太医伏地道:“是寒笋。回陛下,此寒笋并非毒物,也并非罕有。生在雪山之巅,只是取之困难。入药时可解燥热之症,常人服用也可降暑,只是寒性太过,若非三伏天气并无人以此解暑。如今正值战事,夏末天气炎热,故而全营战士喝了都无事,却,却只有……”

却只有梅长苏有事。

萧景琰听了,刚刚定下来的心绪又再次腾起。他看下地上被列战英抵着的那人,道:“你抬起头来。”

那人跪着,始终不言。却有刚骨,耿耿的直着脖子不肯叩伏也不肯抬起,大约是怕被人认出连累家小。

萧景琰此时恨不得一剑劈去,只是死死压住。怒目向列战英侧视,列战英回禀道:“陛下不必再审。臣认得此人,是当年大理寺丞朱樾的家奴。臣与朱樾有奉差往来之谊,故而略曾相识。当年朱樾因私炮房获罪下狱在前,誉王谋反朱氏一门斩首在后,此人因是外姓,在朱樾下狱时便曾入狱,经查明与私炮房案无关放出时,已是朱氏满门抄斩之后的事了,故而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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