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屠城

写文不是我想写,想写就能写~~~~让我吃好,让我睡好,灵感就出来~~

倾国(琅琊榜靖苏/琰苏同人,原著续写,绝壁HE)

飞流这一凌空跃起,场中太半不识此为何人,年纪轻轻乳臭未干,胆敢向高手榜第四位金雕柴明挑战,且来势汹汹毫无章法,既无礼数,又无名号,片刻之间已缠斗在一处,饶是金雕柴明之大家风范,被这突来的进攻已经面色稍有着恼,只是不便露出。

可飞流这一出世,已经几乎惊死台下两个人。飞流正直青春大好之期,成长飞快,形容也略有些变化,越发气宇不凡。又因心无杂念,故而气质纯净凌云。今日又是蒙挚喜宴,梅长苏特意将他装扮了来的,比两年前大不相同,故而坐在角落里被众人挡着,言豫津和萧景睿并没有发现。可是光着这飞身上台之凌空微步一露,言豫津和萧景睿眼睛几乎没掉出来,震惊之余往飞流纵身出来的方向一望,果见一人,面如冠玉斯斯文文坐在那里,微微冲他们一笑。

这一惊非同小可。言豫津还好些,萧景睿几乎掉出眼泪,直要飞奔过去。却被言豫津轻轻拉住摇了摇头。萧景睿心下明白,苏兄既然死而复生出现在京城,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又是坐在那么僻静的地方,其中必有难言之隐,不愿让人家知道。可是这样,又能瞒多久?

萧景睿是个心实的人。当年与梅长苏之间故去种种,非恩非怨,本以为云淡风轻诚心不悔便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这些年过去,当自己的身世之惊天真相已经尘埃落定渐渐淡去,萧景睿慢慢从心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这些年的滋味。像咀嚼一道菜,刚入口时是甜,到舌根部是苦。但是经年过去,酸甜苦辣山珍海味糟糠咸菜都吃过了,留在嘴里的却偏偏是那泛苦余甘的清味。当年只是当听说梅长苏以一己残病垂危之身入京两年搅弄朝局,不是为了最初的太子靖王党争,而只是为了推靖王上位,为赤焰冤魂昭雪,萧景睿那颗善良的心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可越到后来一切的转折越令人震惊,还没有等到他想明白与苏兄再次江湖相遇的时候,竟已传来梅长苏为解大梁危困亲赴战场却最终埋骨捐躯的消息。萧景睿本是不喜流泪的人。可偏偏想到那个人当年在廊州,一袭弱袍衣冠胜雪,与他们相携进京秉烛夜谈,当年那个人的美好与温和,和最后他死在战场上的赤子之心和拳拳风骨,萧景睿已经觉得自己身上那点事都不重要了。即使是被利用了,即使当初相交相知一同进京也是参杂了水份的,可是当一切手段被笼罩在那个为心中滔天之冤翻案昭雪的大前提下时,所有的手段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手段,只能叫做刚骨。那个人的刚骨,傲立在风雪中,从没喊过一句冤,从没叫过一声难。而只是默默忍受了一切误会与不解,仅以一人之力,翻云覆雨,正赤焰之名,安赤焰之魂,还大梁一个清明圣君。

这样的人,甚至最后连自己都舍去的人,是值得敬重的。然而当萧景睿想明白这一些的时候,梅长苏却偏偏连最后一个道别的场面都没留给他。

如今在这种情况下,乍然见到梅长苏死而复生,萧景睿的心里比言豫津要更震恸几分。甚至来不及喜悦,就已经被这种震撼之痛生生摧折了心防。正当恍神了一时,前思后想,估摸有十回合左右,已听见台下有倒吸冷气之声,再看台上,金雕柴明竟已经额角沁汗,有微小的破绽露出。可即便破绽这样微小,可飞流又是什么人?四年前入京之时仅拜在蒙挚手下,这两年在琅琊阁又得了蔺晨调教,不随梅长苏在俗世,更加得以静修心法,故而内功修为日益大增,纤尘不染干净纯粹。金雕柴明那亦正亦邪的招式,遇到飞流神出鬼没、完全不走常规的风格身法和中华至高内功修为的武学,微小的破绽已经是致命的破绽。仅仅将将十个回合,金雕柴明竟一招被飞流夹住刀锋,然后一指向咽喉袭来。柴明急速一闪,这一指是躲过了,这比试却是输了。高手过招能被对方夹住刀锋的,已是极大耻辱。方才还自认谦逊满满承让之词的柴明站在场中,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立了一会,好歹没有丢了大渝上卿的风范,向飞流抱了抱拳,下台去了。

这一下,场中顿时哗然。不是喝彩不是鼓掌不是恭喜不是欢呼,是真的哗然。那个人是谁?从没见过!他打败了金雕柴明啊!那可是大渝的金雕柴明啊!那个人有几岁?二十岁不到吧?这,这是真的?这可能吗?这样的沸然甚至惊动了主楼上的贵戚,已经有达官贵人从楼上纷纷下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这场中更要惊的掉下巴的,还是言豫津和萧景睿。

……那是飞流么……虽然一直知道飞流武功高强,可两年前还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孩,他俩拿他当弟弟一样的哄着,开过玩笑,说带出去飞流,带回来是风流。可是现在,现在已经……等一下,这么说的话飞流已经可以名列高手榜第四位了。

他俩震惊之余,已经顾不得头脑发热,齐刷刷一同扭头看向梅长苏。梅长苏一脸面无惊色,还在拨弄炭火取暖,毫无叫回飞流的意思。同时,场中注意到梅长苏存在的,不只言豫津和萧景睿两个,还有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人。

那个人看到梅长苏淡然无谓的坐在那里,也是一惊,但少顷便安静下来。站起身扬声道:“愿与小兄弟切磋,还请给个薄面。”

 

上台与飞流交手的那人,如同飞流上台时一样,见人下菜,并没有自报家门,脸上也戴着人皮面具。不少人看着他的身手奇高,更吊足了十足十的精神头观战,可梅长苏还是立时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就是四年前曾夜袭自己的北燕拓拔昊。梅长苏虽不能自诩有过目不忘的手段,但作为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宗主,在某些事上有着敏锐的判断力,比如某个人的背影。高手之流,每一个步伐每一个气息皆有风骨,当年拓拔昊在小轿轿顶所拍的那凌厉一掌,轿顶被击为粉碎,已经足够让梅长苏记住拓拔昊的掌风。加上他起身一跃当空施展的那个步法,梅长苏知道必是此人无疑。更何况,琅琊榜上第四名的高手金雕柴明已经败下阵去,敢在此时此景叫板切磋的又能有谁呢。

对拓拔昊来说,这几年来自身修为颇为长进,但飞流却也不是当初的飞流了。当年小巷夤夜一战,拓拔昊虽未能力挫飞流,但毕竟占得上风。自己经过四年的苦修,内力大增,而眼前的少年才能有几岁。上次一搏,高手之争,拓拔昊很敏锐的知道飞流的弱点在哪里,便是年纪轻内力浅。短短几年时光,少年人无不海阔天空难以心静,又能长进到哪里去。是以上台之前,拓拔昊并未使出全力,而是留了几成,原因是不想露出招牌剑法,暴露身份。然而仅仅几招之内,他却硬生生被逼的不得不全力招架,使出了拓跋翰海剑。这拓跋翰海剑一出,大漠炙风,沧海横流,剑波如光流转,璀璨难以入眼。台下再次哗然。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只是蒙挚大婚,而不是谁事先设计好在此聚齐比试的么?江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设擂竟然出现在蒙府西院,连北燕拓拔昊都掩饰身份上台,还被人压的简直难分伯仲。难道今日这江湖上琅琊高手榜前十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么?

正哗然间,台上交手的一招一式都光华夺目银花四溅。飞流和拓拔昊都走的是身法技术之流,只是相较之下,拓拔昊毕竟出身名门正派,更中规中矩一些,而飞流之武技路线多多少少曾受秘忍杀手影响,身法诡异变幻莫测。拓跋昊的剑快得象是连成了一张光网,而飞流的剑则快的像洒了满网的鱼。本来这鱼应该是被满满被网包住的结果,却不料飞流的剑气更巧更凌厉,专向网洞上去扎,如同银鱼铁牙瞬间就将光网戳破了一连串的小洞。拓跋翰海剑竟然被压制到如此程度,别说台下诸人,就连拓拔昊本人都难以置信。他和飞流之间比较还有一个弱势,就是即便拓拔昊成名已久秉节持重,可他到底还是在乎名望在乎责任的。而飞流却是简单的什么都不过眼不过心,只管打就是了。况且这是什么场合,这简直是全天下全江湖都在举世瞩目的场合,成名已久的剑侠输不起,不仅他输不起,他背后的北燕更输不起,当初百里奇是怎么在大梁境内被稚子取胜,一夜之间羞愧遁走无影无踪的,拓拔昊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随着双方的剑气越来越趋近于极限,拓拔昊的心也就越来越急,一急之下便呈强攻之势,防御就相对减弱。本以为一击而中便可功成,对方势必要防守,既然防守就会同时放弃攻势,拓拔昊已经随时准备变换身法虚晃一招去攻击飞流即将露出的破绽。然而偏偏心智简单的飞流并没吃他那一套,对这致命一击是很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正面抗衡,拓拔昊再想变招为时已晚,竟被飞流先一步制住了罩门,一剑戳中小臂。一时血色迸出,拓拔昊甚至觉得筋脉可能断了。

这下台下连哗然都没了,屏息一片。虽然那人戴着面具,但如果有人到此刻还不知道那人是拓拔昊,那这些年的江湖名声也就别混了。可是,可是,可是……对方是谁?按目前的情况看,琅琊高手榜的格局已经重新洗牌,那个未报名号的少年最起码也要在高手榜上名列三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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